10/18/2006

章天亮:漫谈对新唐人新年晚会的欣赏

图﹕牧童牵马。


【大纪元10月18日讯】小时候读过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卖古画,其中一幅画的是牧童牵牛过一座桥,要价甚高。牧童面向牛,身体后坐,用力的神态跃然纸上。一个买家看中了,但身上的钱不够,就请求卖家将这幅画保存起来,待他回家取钱来买。卖家将画挂起来,左看右看,发现画上并没有画牧童牵牛的那条绳子,觉得是个瑕疵,于是拿起笔来添了条绳子。结果买家回来看到添上去的绳子后,就不买了。他对卖家说:「我花那么多钱,买 的就是这条虽然没有入画,但却能感觉到的绳子呀!」

  一年多以前,我看到戴美玲女士和戴东尼先生举办的近代名家书画真迹展,其中李可染画的牛令我印象十分深刻,寥寥数笔墨迹勾勒出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上。尽管没有一笔是在表现水,然而观众却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头牛正在过一条小河,而且是正在 从水中出来。
  由此我想到中国人一个很有意思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也许构成了东方和西方思 维最大的差别。
  上初中的时候学三角函数,就知道画一条正弦曲线并不需要把每个点都画出来,那时候学的是「五点做图法」,用五个点就可以还原出一条正弦曲线。到上大学的时候学信号处理,知道还有奈奎斯特(Nyquist)定理——还原一条正弦曲线只要知道两个点和它的週期就可以了。这个抽样原理是信号数字化的基础,也是我们今天使用电话、 手机等进行通信的基础。
  中国人从老祖宗开始就是「离散」思维。我们的语言和思维结构不遵循西方的形式逻辑,而是描述几个点,至于怎么将点连成曲线,那是读者自己的事情,套句成语就是 「点到为止」。《道德经》81章,每章讲一个点,章节之间看似没有联繫,靠读者的 「悟性」还原出一个连续的系统。孔子的《论语》也是如此。这很像中国的国画,故意要「留白」以便给读者自己还原全景的想像和体悟空间,而油画留白就十分罕见。中国画靠线条勾勒,油画靠的是明暗对比。同样描述一件东西,东方人重在神韵的表 达,而西方人注重表面技术的完美。
  所以用现代信息论(Information Theory)或计算机的行话来讲,中国人的语言结构和思维都属于「压缩编码」。由于这种特性,联合国用五种官方语言印刷文件时,中 文文件总是最薄的。
  学过现代科学的人都知道,一个事物描述得越具体,它所涵盖的范围就越小。比如说,「热水」这个词除了描述「水」之外,还有一个温度属性,因此「热水」比「水」 更具体,但它涵盖的范围就排除了「温水」「冷水」等水。
  上述的描述看来十分复杂,但是不瞭解中国人从道家修炼文化所奠定的思维特点,就无法展现中华文化的神韵。换句话说,展现中华神传文化之精髓并不仅仅依靠表面技术的完美,更需要深刻理解修炼人的思维方式以及贯穿在文化中的修炼内涵。
  西方的舞蹈动作十分严格而准确。而中国人的传统舞蹈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也许她的动作并没有那么严格,但给人留下了更大的想像空间。同时,演员的文化修养通过他们脸上的气质和肢体的动作流露出来。
  我在看新唐人新年晚会时,固然沉醉于美轮美奂的天幕、优雅华丽的服装、队形的变换和演员的基本功,然而在另一方面,我常常会联想到歷史的典故,联想到五千年灿烂的文明,煌煌文治、赫赫武功,「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盛世荣景,抑或是重德行善的神传文化。这些充溢于胸的联想与舞台上宏大的音乐和佈景相互激盪,常让我有时空上的错觉,彷彿倒转时间回到天朝盛世,抑或飞临上天礼拜佛国 世界的庄严。
  这样的冲击,不仅仅是视听的冲击,更重要的是生命深处的共鸣,一种难以言表的本性的復甦,这也有赖于晚会编导们在编制和排练节目时所加进去的深刻内涵。对于中华神传文化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和诠释,除了新唐人电视台外,尚未见任何一家其它艺术 团体能够做到。
  我想,这也是新唐人的新年晚会,对于想真正瞭解中华文化的人来说,显得如此独一 无二的原因。 ◇
作者后记﹕后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个故事,那是1983年9月的连环画报。如今23年过去,年湮月久,记忆有误。不是牧童牵牛,而是牵马。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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