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2004

章天亮:邓小平一语成谶

《三国演义》中留下了一个着名的歷史典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三国鼎立之时,曹操已死,魏国只有司马懿还能与诸葛亮算个对手。曹丕死得早,大权渐渐旁落司马氏手中。到曹髦即位时,司马昭任晋公,尽揽魏国军政大权,久有篡逆之心,曹髦心中自然十分不愤。
一天,曹髦聚集了手下老幼侍卫三百多人驱车出南阙,要和司马昭拼命。司马昭手下有个叫贾充的,事先得到消息,带着数千铁甲禁兵,来迎曹髦。曹髦摆出皇帝的架子,仗剑大喝说:「吾乃天子也!你们拿着刀枪,难道要弒君吗?」君臣之分,毕竟非同小可,禁兵见了曹髦也就不敢再动了。
贾充就叫手下一个叫成济的人说:「司马公养你干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成济手里拿着戟,问贾充:「要活的,还是要死的?」贾充说:「司马公有令;只要死的。」于是成济一戟将曹髦挑出辇外,再一戟,从前胸穿出后背,结果了曹髦的性命。司马昭这时候才出场,演一场猫哭耗子的戏——「昭入内,见髦已死,乃佯作大惊之状,以头撞辇而哭。」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意思了。司马昭一边假装哭,一边问:「今天的事该怎么处理啊?」尚书僕射陈泰说:「得把贾充杀了,才能稍解天下的怨气。」司马昭想了半天,又问:「还有什么轻一点的解决办法吗?」陈泰说:「这就是最轻的了,哪还有更轻的!」司马昭说:「成济以臣弒君,大逆不道,应该剐之,灭其三族。」成济大吃一惊,骂司马昭说:「怎么算账算到我头上来了?贾充说是你让杀的!」司马昭也不争辩,让手下人先把成济舌头割了,然后尽灭成济三族(帮兇者的下场!)。后人有诗嘆曰:「司马当年命贾充,弒君南阙赭袍红。却将成济诛三族,只道军民尽耳聋。」
司马昭留着贾充不杀,倒给自己养虎贻患。贾充有个女儿叫贾南风,长得又矮又丑,凶悍异常。司马昭的孙子司马衷则是个白痴,后来娶了贾南风,酿成「八王之乱」,西晋随后就亡了国,这也是报应。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的开篇处有一段「君子小人」的论述,说德胜于才的是君子,有才无德的是小人,无才无德的是愚人。如果按照这个来评价,江泽民连「小人」都够不上,实在是比愚人还愚。
司马昭有着最起码的政治手腕,把坏事儿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自己再出来主持「公道 」。袁世凯也是在刺杀宋教仁后,把主使人国务总理赵秉钧毒死了事。
跟这些奸雄比起来,江泽民镇压法轮功可以说是赤膊上阵。先是在中南海事件之后,给政治局写信;接着在7.20下令镇压;九月份在亚太经合会上给各国元首递上诋毁法轮功的小册子;十月份对《费加罗报》说法轮功是「邪教」;转年九月份在接受华莱士採访时继续在电视上给法轮功造谣,永远冲在最前头,没有丝毫遮掩。
江泽民那个时候大概还对镇压的成功满怀信心,所以从来也没有想过承担责任的问题。谁知法轮功几年来韧性十足,镇压力量越大,反而越锤炼出坚贞的信徒。这个手无寸铁的和平团体开始广泛联繫各国政府、议员、媒体,揭露迫害的残酷,直到把江泽民告上法庭,江此时已是想推卸责任而不可得。
法轮功本来是民间自发的修炼团体,教导人「真善忍」,涵养道德,同时又有祛病健身的奇效。无论从减轻中国医疗保障体系的压力,还是在维持社会安定方面,都让中国政府和民众深深受益,江泽民偏要把这些好人当作阶级敌人一样镇压,实在是愚蠢到姥姥家了。
共产党在中国夺取政权后,每次政治运动都是镇压某一个阶层的人,包括六四事件,也是以学生运动为主。法轮功信徒却涵盖了中国社会所有的阶层,上至政府高官、下至贩夫走卒,从奥运会银牌得主到军队的将军,从大学教授、医生、大商人到普通农民,汉、蒙、回、藏都有。江泽民等于是在操纵国家机器镇压最主流的民众。这样的镇压规模也必然会在真相大白后,让中共失尽民心。
曹操临死时,梦见三马同槽而食。因「槽」与「曹」谐音,曹操便怀疑是马腾父子为祸,其实应在朝中司马懿父子三人身上。不知道邓小平是不是也做过什么梦,他有句着名的语录说「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镇压法轮功,是江泽民以总书记的身份从内部在搞垮共产党,邓小平一语成谶。 @(http://www.dajiyuan.com)

8/24/2004

章天亮:从雅典奥运会的道德成本说起

就在奥运会开幕前,CNN的网站上刊登了一条消息说,雅典为本次奥运会的保安投入了史无前例的巨量资金。一套安装在巡逻艇、直升飞机和汽车等上的监督设备,再配备以相关软件就耗资三亿多美元。此外,雅典还动用了几乎是人类海陆空最现代化的技术,对体育场、港口和机场进行全方位的立体保护,总共耗资大约为15亿美元。相比之下,八年前的亚特兰大奥运会只花了240万美元,两者相差600多倍。
世界已经无法承受第二个「九.一一」。在目前这个经济缓慢復甦的时候,如果再来一次恐怖袭击,全球经济必然陷入长期衰退,已经财政赤字纍纍的各国政府不得不再次提高军费预算。同时消费者信心下跌,石油价格大幅上扬,全球都将笼罩在经济危机和恐怖主义的双重阴影之下。更何况生命无价,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恐怖袭击,即使花费再高,人们似乎也无可奈何。
我将这种巨量的保安费用称之为「道德成本」,也就是由于一些人的道德败坏而给社会带来的额外开销。
这种道德成本几乎无处不在。举例来说,中国现在拥有几百万名警察,其目的就是要预防犯罪。这些警察的工资、办案的费用、办公的费用加在一起每年至少要上千亿人民币。尽管如此,在一次又一次「严打」之下,大陆的犯罪率却日渐攀升,而且「警匪一家」、警察自身的「黑社会化」也都愈演愈烈。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大陆民众的道德素质很高,犯罪率极低,绝大多数警察就可以转去做其他生产性或服务性行业,这无疑会为社会节省巨大的开支,至少可以去充实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等社会保障体系的资金,或者去救助那数以千万计的失学儿童。
大陆现在有大约四千万个城市家庭,几乎每家都要安装防盗门、防盗窗,仅此一项就要大约200亿人民币;为图一时之利而滥砍滥伐森林,结果一次大洪水就可能损失几百亿人民币;为降低生产成本而不採取环保措施,所造成的空气污染、水污染、粉尘污染、矿物质污染、放射性污染,对人类和自然界的损害难以用金钱计算;形形色色的假货、有毒食品,乃至豆腐渣工程等等给人带来的生命威胁、给受害者家属亲友带来的精神痛苦以及由此产生的医疗费用更是无法用金钱来量化和补偿的。
郑义先生曾经算过一笔帐,「上世纪末,为了追求『高速增长』,中国每年所投入所破坏的资源与生态环境,用生态经济学的方法折算为货币,大约在年均20万亿人民币以上。」而中国一年的GDP不过才十万亿。不知道是否也有学者计算过中国经济增长的 「道德成本」,在这十万亿中,又有多少钱是昧着良心靠毒品、妓女、赌博、走私、黑社会、坑蒙拐骗得来的,由此带来的道德下滑、社会风气败坏又会在将来给社会产生多大的附加开销、甚至灾难?
大陆官方的宣传机器常常把这种道德成本归结的中国的经济还不发达,言下之意就是让民众确保「稳定大局」,「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等到经济发展好了,人的素质也就自然提高了。这种「物质决定精神」的理论在中国颇有市场,但却是一种谬论。
读过《格林童话》的人恐怕还记得「渔夫和金鱼」的故事。被捕获的小金鱼答应渔夫如果放它一条生路,就可以满足渔夫的任何要求,结果渔夫的老婆知道后,先是跟小金鱼要一个新的洗衣盆,接着要一个大房子,再要一个宫殿、然后要当国王,最后升级到女皇,还要让小金鱼来随侍左右。小金鱼看到这个女人慾壑难填,收回了曾经给她一切好处。
《西游记》中说「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红楼梦》中说「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物质财富的丰足并不必然带来社会的安定和人内心的幸福,反而可能如孟子所说「饱暖思淫慾」。「人心不足蛇吞象」,失去约束的贪心会恶性膨胀,变成一个无底洞。中共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甚至是亿万富翁,然而他们在拆老百姓的房、夺老百姓的地,抢老百姓的钱时可曾有丝毫的恻隐、辞让、廉耻、是非之心?曾经盛极一时的亚特兰蒂斯葬身海底、古巴比伦则湮灭在黄沙之中,虽然他们创造了辉煌的物质文明,但还是因为人的道德衰败而变成歷史的陈迹。
笔者当然不是说所有人都应回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代,然而人类必须在积累物质财富的同时涵养道德,否则形形色色的道德成本必然会成长到我们无法负担的程度。
当看着CNN上这个天文数字般的反恐花费时,我想起「九.一一」事件发生后,法轮功的明慧网上曾经登出这样一句话,「生命需要真、善、忍」。在这次保安严密到十二万分的奥运会举办前,法轮功成为本次活动中唯一得到游行许可的团体,这难道不是一个让人深思的事例吗?(http://www.dajiyuan.com)

8/03/2004

章天亮:是非曲直 请赵致真法庭上见

前几天朋友寄给我两封信,一封是曹源在一个网站上连发两篇文章为赵致真辩护;另一封信是有几位电视界人士的公开信,赞扬赵致真的人品学识,并说赵的电视片属于 「言论自由」的范畴。
我在7月19日发表的「赵致真该当何罪」一文中已经详细论述过,「言论自由」并非等于说甚么话都可以不负责任。如果赵在制做电视片的时候蓄意歪曲事实,并且给当事人造成重大伤害,那么就不属于「言论自由」,而且属于恶意诽谤。法轮功起诉赵致真,不但合法,而且合情合理。
曹源的文章在很多地方有混淆视听之嫌,而电视界人士的信中提到的大多数事情也都与赵案没有太大关系。我并不怀疑这些电视界人士赞扬赵致真是出于真诚,也许他们所知道的赵致真确实如他们的信里所说。但是我认为赵致真也许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一面。
举例子来说,希特勒杀人如麻,会将数十万人关在毒气室内处死;然而在另一方面,他的感情又极其脆弱,尤其怜爱小动物。他会为一只饲养的小鸟死去而哭泣。王莽篡位之前礼贤下士,伯父病了可以几个月守在榻前亲自煎药尝汤,不眠不休,比亲儿子还孝顺;不但拿出做官的俸禄,而且连车马都卖掉了以救济穷人;汉平帝病了,王莽祈祷上天,愿意以自身代平帝病死;凡此等等不一而足,最后却篡位做了皇帝。袁世凯也曾经信誓旦旦,先骗了谭嗣同,又骗了孙中山。
如果有人只看到了希特勒为小动物哭泣的时候,只看到王莽礼贤下士的时候,只看到袁世凯反对大清、支持共和国体的时候,那么他们也会认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另一些人看到希特勒灭绝犹太人,看到王莽逼死自己的两个儿子,株连处死几万人;看到袁世凯毒死赵秉钧,暗杀宋教仁。白居易曾写过一首诗,最后四句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復谁知?」也就是说,看人还得全面地看,歷史地看吧。
当然赵致真的人品学识并非这个诉讼案的关键,关键是赵致真到底有没有诽谤法轮功,他的诽谤是否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后果。曹本人在为赵致真辩护的时候没有敢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却花了大量的篇幅论证中央电视台播放的《李洪志其人其事》并非赵致真所做。海外的「追查国际」组织蒐集的证据已经表明,央视的很多重大谣言都是赵致真提供的,这一点连赵自己都在人民日报上公开承认过。接下来,曹源给法轮功扣了很多转移话题的帽子,最后说他「很悲愤 」。我说还是先别忙着「悲愤」,因为那些「悲愤」是基于一些杜撰的「事实」、几个逻辑游戏和一番随心所慾的「推理」。
法轮功的遭遇才真正让知道了真相的善良人们「很悲愤」。从1999年到2004年,镇压进行了5年的时间,法轮功的和平非暴力性已经表露无疑,然而他们却受到这么残酷的虐待。不管是江泽民还是赵致真,找甚么理由都说不过去。即使有人不认同法轮功的信仰,但是却无人有权利否定法轮功追随者的信仰自由。如今几十万的法轮功仍然因为坚持「真善忍」被关到监狱里遭受酷刑,上千的人已经被迫害致死,中国却没有一个地方让他们公开讲话。海外的法轮功也受到一些人的攻击谩骂,现在受害者想起诉迫害他们的人,曹先生竟然「很悲愤 」?
曹先生很推崇赛先生,但文中却颇有几处信口开河。我举个例子,曹文说「从国家领导人到地方首长,凡出国访问则无不遭受袭扰。」 目前法轮功确实起诉了不少中国的领导人和地方官,但是说到「凡出国访问则无不遭受袭扰」就是杜撰了。去年温家宝访美,今年胡锦涛访法,法轮功不但没有起诉他们,还打着横幅去欢迎,「凡」字从何说起?更何况即使江泽民出访,法轮功也是去和平抗议,「袭」字又从何说起?
据我所知,法轮功去抗议或者起诉某个人,跟这个人是不是甚么「党和国家领导人」 或者地方大员毫无关系。从名义上来说(因为江还在垂帘听政),胡锦涛既是党的最高领导人,也是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可是法轮功并没有起诉他。法轮功五年多在大陆和海外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反迫害」。抗议或起诉某个人都是因为他迫害了法轮功。
曹还列举了一些法轮功中的神迹,然后说那些都是「奇谈怪论」。如果按照曹的说法,基督教经常有人用神迹为这个信仰做见证,难道也是「奇谈怪论」吗?释迦牟尼佛涅槃前说《大般涅槃经》,广明法身常驻之理,道教中说真武大帝白日飞昇,在曹先生看来是不是「奇谈怪论」呢?再退一步说,难道「奇谈怪论」还能够作为一种罪名,作为镇压屠杀的藉口吗?如果曹先生真的那么崇尚科学,为甚么不去看看那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修炼界的现象,比如广东南华寺禅宗六祖慧能的肉身千年不坏,1981年圆寂的白教大宝法王虹化后身躯只有婴儿大小,曹先生要是能把这些问题解释清楚,那才是科学上了不起的重大突破。
曹在第二篇文章中还说了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退一万步,就算中央电视台的节目『有罪』,《科技之光》的一些素材被中央电视台用了也『有罪』,赵致真并不是摄制组的成员,他作为拥有几百人的电视台的台长,又该承担多大『罪名』?」
我也打个比方说说这个问题。上级为下级承担责任例子并不少,法庭判刑也有渎职罪一说。春秋年间,赵穿杀了无道的晋灵公,当时他的哥哥赵盾任相国。太史董狐在书简上写乙丑秋七月赵盾弒君。赵盾辩白说:「太史,你搞错了!先君被杀的时候,我正逃亡在外,怎能归罪于我呢?」董狐说:「你身为相国,掌管国家大事:虽说逃亡,但没出国境;而且回来后不惩办兇手,那主谋不是你又能是谁呢?」孔子赞董狐为「良史」,并留下了「董狐直笔」的典故。更极端一点的例子是二战后的东京审判。日本甲级战犯松井石根被远东军事法庭判处绞刑,理由之一是他为南京大屠杀的主要责任人。松井当时并不见得亲自杀过人,在东京审判的时候,他说他还为制止杀人贴了整顿军纪的告示并派了维持秩序的宪兵,但是他作为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必须为他的渎职和纵容犯罪承担责任。更不用说赵致真本人是把制作这部电视片作为光荣来炫耀的。
当曹源为赵致真辩护的时候,赵本人却三缄其口。我听说,法轮功方面想把对赵的起诉升级为刑事诉讼,而赵却下落不明瞭。如果赵认为他本人无罪,那么且请到法庭上说吧。最好庭审过程能够现场直播,让中国老百姓也看一看,公道自在人心。(http://www.dajiyuan.com)